赤伶
＃民国AU
＃小少爷刘×啼春楼名角儿白
＃微oo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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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台上人唱着，
台下人笑着，
戏幕起 戏幕落 谁是客。”
——
“哎你听说了吗，这刘家送出国的小少爷近些日子要回来了！”
“哟！是嘛！那城里人缘好的媒婆这几日可得好生忙活忙活了呗。”
白敬亭抚了抚袍子上的褶皱。
留学归来的小少爷，有趣的很呢。白敬亭微微荡出一抹笑意，付了茶叶的钱，接过了茶包。
这回戏楼订的是上等的好茶，说是哪儿产的敬亭绿雪。
敬亭绿雪……
白敬亭瞅了瞅手里的两三包茶叶，笑着在心里说，不论为茶亦或者为人，咱们都是要为那些个胭脂俗粉卖个笑脸的物件儿啊。
细细想来，大概是敬亭山那块地儿产的茶叶。
可惜了这清雅的名儿及这秀丽的山水孕育出来的茶叶。
白敬亭一边快步向戏楼走着，一边想着为什么不只给那些个人喝茶叶梗。
事实证明白敬亭不适合做生意。
——
刘昊然打量着眼前这家有些破旧的戏楼。是座红楼，挂了块烫金的牌匾，四个屋角很讲究的都安上了朱雀。
吸引刘昊然的并非是这艳俗的戏楼，而是那烫金的牌匾。那并不是印刷上去的字体，而像是什么人拿着毛笔沾了混着金粉的墨水，写上去的。
“您好？”
刘昊然转过身望着说话的人。看起来像个书生，带着副金丝边的圆框镜，身着淡粉色的长褂，想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少年。刘昊然盯紧了那人眼角下的一颗痣。
“您好，”刘昊然绽开一抹笑。“我是被朋友拉来观戏来着，没想到那朋友临时有事，来不了了，我又对这不太熟，就只好杵在门口……真是不好意思啊。”
刘昊然本以为那人会随意寒暄两句接着去干自己的事。
“是这样啊，刚好我也进这家戏楼，我带你逛逛可好？”
白敬亭笑弯了眼睛，那颗惑人心神的泪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
刘昊然好像看见了光。
——
此后刘昊然时不时就往啼春楼去几趟。
有一次刚好瞧见白敬亭唱《游园惊梦》，戏服堪堪挂在那人身上，过白的戏用油彩将那颗泪痣遮了起来，眼眶被红色的粉彩填满。
刘昊然觉得最过分的是白敬亭的嘴。
他的嘴生的好看，笑起来时抿成一条线，此刻又被涂抹了红色的丹蔻，引得刘昊然心神不定。
待到白敬亭下了台，刘昊然把人压进储存道具的房间，朝着那心心念念的小嘴就亲了过去，也不知道刘昊然这留洋是去泡妞了还是学习了，吻技熟练得将白敬亭弄了个大红脸。
刘昊然将藏在背后的红玫瑰拿了出来。
“古人有言山有木兮木有枝，心悦君兮君不知，如今我让你知道了，你可愿意委身与我？”
白敬亭还未脱去戏服，只是卸了油彩。刘昊然见他不应，下时慌了神。
这是一阵绵长而寂静到只剩心跳声的沉默。
白敬亭接过了玫瑰，再抬起头时已是泪水横流。
刘昊然这才知道，他们那个时候的戏班子，有时候是会出人命的。
白敬亭能撑下来且保持如此纯良的心性，实属不易。
他让白敬亭伏在他肩头哭，手轻轻抚上白敬亭单薄的脊背。
他没看见，白敬亭偷偷荡起的一抹笑。
『小少爷，万一被我抓住，可是一辈子都逃不掉的哦。』
刘昊然笑着回他。
“没事，牡丹花下死，做鬼小爷也风流。”
